哈里森·福曼(Harrison Forman，1904—1978) 是好意思国闻名的作者、战地记者和探险家①，1904年出身于好意思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1929年获威斯康星大学比拟体裁和东方玄学专科学士学位。1930年，他以好意思国盖尔飞机公司(L.E.Gale Company)上海部司理的身份来到中国，向中国政府倾销飞机。1932—1937年，福曼三次前去青海及甘南的藏区进行覆按，出书《穿越藏区禁地：对未知之地的探险》(本文简称《穿越藏区禁地》)。1937年8月，福曼因拍摄上海汇中饭馆和华懋饭馆被炸的短片而名声大噪。1944年，动作中外记者西北参不雅团的一员到延安，他采访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贺龙等中共提示东谈主，前去中国共产党提示下的华北抗日确认地进行战地采访网曝黑料，后据此出书《北行漫记》。学界对福曼的酌量，以往多集合在《北行漫记》的关联内容偏执影响，而连接福曼对青海及甘南藏区的覆按以偏执关联论著温雅甚少。本文拟确认福曼的著述以及好意思国威斯康星大学密尔沃基分校藏书楼保藏的福曼日志等，对福曼20世纪30年代在青海及甘南藏区的覆按进行梳理，探讨其覆按以及《穿越藏区禁地》等关联论著的影响和风趣。②

一

近代以来，西方东谈主多取谈印度插足西藏地区，或绕谈克什米尔从中亚入藏，或从蒙古经青海、甘肃前去。好意思国由于不像英国和俄国在历史、地缘和宗教上与西藏存在着连接，因此直到19世纪末，才运转有东谈主温雅并前去藏区，如柔克义(William W. Rockhill)曾在1889年和1892年两次到达塔尔寺，其赴藏步履和关联论著引起了好意思国政府和公众对西藏问题的温雅。在柔克义之后，约有三十多名好意思国东谈主到西藏探险，其中最闻名的是植物学家、谈话学家洛克(Joseph Charles Francis Rock)；他发表在好意思国《国度地舆》杂志的系列文章，也为英国演义家希尔顿(James Hilton)在1933年出书的演义《销毁的地平线》(Lost Horizon)提供了灵感。福曼恰是为了寻找希尔顿演义中所描述的香格里拉，决心前去藏区。

在福曼看来，藏区“给东谈主的嗅觉是难以到达的，加上少数曾慑服它的东谈主所讲述的奇异传闻，更是被罩上奇特的魔力光环，其神秘时常更能引发东谈主们的冒险精神”①。福曼1932—1937年对藏区的覆按，亦然出于这么的冒险精神。福曼由中国北部入藏，主淌若在被称为安多藏区的青海和甘肃南部进行覆按。他一运转想象的覆按蹊径是：从兰州启程，到拉卜楞寺、白石崖寺以及这一地区的主要寺庙，缱绻地是寻找位于青海果洛藏区的神山阿尼玛卿山。1932年3月，为开辟一条通往中国西北的汽车交易蹊径，福曼曾携带一支覆按队，包括9辆货车，20个东谈主，带着电影录像机、灌音拓荒、便携电灯等，沿着马可波罗的蹊径，前去新疆。刚到兰州，随行东谈主员以为条目贫寒(因为无意不仅要我方修路，同期还要退缩匪贼土匪)，要求复返上海，覆按队被动驱散。福曼我方认为，覆按队的驱散是由于路上土匪的跋扈。②

在兰州时，为证明注解阿尼玛卿山是天下第一岑岭，同期也为廓清解藏族的宗教步履，获取连接藏民生计与风俗的材料，福曼决定前去安多藏区，于1932年5月到达。在甘南藏区覆按时间，福曼在三位藏民的追随下，前去阿尼玛卿山，在青海藏区遭到果洛部落的紧迫，他的同伴一个被杀，一个重伤。福曼此行并未到达阿尼玛卿山。1935年圣诞节时间，福曼从一又友来信中得知九世班禅的音讯，于1936年1月第二次赴藏，在塔尔寺拜见了九世班禅，将已出书的《穿越藏区禁地》呈送班禅额尔德尼。尔后，福曼复返好意思国，担任电影《销毁的地平线》的照拂人。1937年6月初，福曼第三次赴藏；据福曼日志记录，他这次去了拉卜楞寺，拜见了准备前去拉萨的第五世嘉木样活佛，将《穿越藏区禁地》一书呈送活佛。③

在三次安多藏区之行的经过中，福曼都瞩目寺庙的建筑、活佛的访谈以及寺庙所举行的宗教步履，拍摄了丰富的影像尊府。福曼在第一次赴安多藏区覆按时，就参不雅了通盘通盘的寺庙；他在覆按中对藏传释教的多样庆典都给予至极的深爱，留住了珍稀的影像尊府。他拍摄了一年一次的拉卜楞寺黑帽咒师舞，这是反应刺杀也曾在西藏地区进行灭佛步履的朗达玛的故事。在第一次覆按时，福曼还拍摄了拉卜楞寺四年一次的跳神法会和释教戒律的谈德舞剧，内容包括密勒日巴劝化猎东谈主戒杀生等等。在第二次覆按中，福曼拍摄了1936年2月7日在塔尔寺举行的酥油花灯节。其时发生了地震，塔尔寺也有震感，但班禅对此并未过多温雅，而是赓续稳固地诵经。班禅的这种沉静若素的魄力令福曼极为钦佩④。福曼在这次覆按中还拍摄了九世班禅的影像尊府。

福曼在三次覆按中瞩目对活佛和喇嘛的生计、想想和不雅念的温雅，至极记叙了他们对当代科学发展的浓厚兴味。在第一次覆按中，福曼在拉卜楞寺拜见了多位活佛和喇嘛，对时年17岁的第五世嘉木样活佛丹贝坚赞颇多赞颂。据福曼的记叙，活佛温雅西方科学技巧的发展，拆卸福曼施济的夜光表和闪光灯，对福曼随身佩戴的自来水钢笔、指南针、多功能小刀、打火机等这些先进的物品很感兴味，但愿了解连接飞机、火车、汽船等当代交通用具的常识。在其时，藏民普遍认为拍照会招揽东谈主的灵魂，因此在福曼拍摄的连接像片中，会看到许多东谈主都是掩面的姿势，但活佛很快掌执了影相机的旨趣，并亲自拍摄了喇嘛们的一些步履。令福曼对活佛的“天禀异禀”、异于常东谈主的意会力深感骇怪。在初次藏区之行中，福曼还在拉加寺拜见了一位可爱蚁集闹钟的喇嘛。福曼还与隐修僧沟通了传心术、飘动、超天然力量、幻觉、唯灵论，录像机、电视机、飞机、聚光灯等物理以及心绪学的专门术语，令福曼极为叹服。①

福曼在记叙第二、第三次藏区之行时，相通记录了活佛和喇嘛对当代科技的极大兴味。在1936年第二次赴藏时，福曼在塔尔寺拜见了九世班禅；据福曼记叙，班禅对西方科技、音乐以及好意思国的释教信仰等问题，都极感兴味。1937年6月初，福曼第三次赴藏；在福曼拜会第五世嘉木样活佛时，发现活佛对当代科技的渴求一如既往，至极温雅汽车、火车、飞机、电话、电报等科技的发展。②

福曼在安多藏区覆按时，瞩目对释教教义的了解，并参加关联的宗教步履。福曼在第一次赴藏区覆按时，在同活佛、隐修僧进行调换之余，时常凝听喇嘛们诵经、辩经。他在寺庙的藏书中，看到了《甘珠尔》和《丹珠尔》，加深了对藏传释教教义的意识和意会。据此福曼认为，释教与基督教的不同之处在于：基督徒无论作念错什么事，唯有向天主忏悔，就会获取包涵，不然就会下地狱；而释教是无神论，释教莫得全善全知全能的天主，有的仅仅不朽的因果报应，释教徒确信循环投胎说，即六谈循环，东谈主辞世就要为往时的孽而赎罪，最终智商从身材和想想缱绻享乐的生机中目田，修成佛，涅槃新生。在第一次覆按中，福曼还同主理插箭节步履的地位较高的一位喇嘛进行调换，喇嘛告诉福曼：“释教是自信力的宗教，强调六度，即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和贤慧；释教只会给东谈主指引和匡助，而不会像你所说的西方宣道士一样，将就平凡之东谈主盲目信仰。”此外，福曼还写到释教最迤逦的教义之一，即“弗成杀生”，因此，冷血地杀掉一个东谈主，是最严重的不法，藏东谈主信奉弗成杀生，是以不会应付杀东谈主，一怕对方部落复仇，二怕幽魂纠缠。③

福曼在安多藏区覆按时间，除了解释教教义外，还听藏民讲述故事，如平凡之东谈主被苯教巫师催眠后，针刺面颊并无痛感；窃走金佛像的四个小偷被苯教巫师下丧祭后，两死一病一忏悔，等等。更为迤逦的是，按照福曼自己的记录，他亲眼目睹了神秘的宗教庆典，既有释教的起死复活术，也有苯教的恶魔实体化庆典。

福曼在《穿越藏区禁地》中记叙了我方所观念的活佛的法力。在第一次的覆按中，福曼听说安多藏区有位具有神秘法力的女活佛，便前去甘南藏区白石崖寺拜见。福曼在书中记叙了这位女活佛的弗成想议的法力。福曼随女活佛插足一个有普遍佛像的岩穴，几百只蝙蝠出入相随；女活佛脱下衣服，供蝙蝠吸食血肉，福曼在惊吓之余，向蝙蝠开枪，遭到女活佛荫庇。而经过女活佛的祝愿，那些被打死的蝙蝠死而复生，女活佛身上原本的伤口也愈合了，皮肤齐备如初。这个记叙似乎乖张不经，但有酌量者在援用福曼的此段记叙后认为，它虽“冲击了视觉总揽下的密宗，但连接瑜伽行者的报谈，福曼并莫得夸大到不切施行”。④

除了对释教神秘庆典有所不雅感外，福曼在第一次覆按中，还追随年长的智者参加了苯教在拉加寺举行的巫师大会，反应的是所谓的“妖怪和恶魔实体化”。20个苯教巫师围坐成一圈，在大巫师前后三次吹股骨喇叭、喝血酒后，巫师们运转讴歌苯教咒语。确认福曼的记叙，他本东谈主在这照旧过中，看到了怒视圆睁、能幻化出34只手、8个头的地狱之王，地狱之王跳着舞，脖子上戴着长长的双链骷髅项链，从新到脚挂有大东谈主及小孩的骷髅。福曼在书中还记叙谈：他我方看到了地狱里的一些魔王，如贪心之魔、暴食之魔、震怒之魔等等。在巫师大会上，巫师们皆心合力，最终宅心志将他们全部赶回地狱⑤。福曼将这一庆典写入了《我看到了地狱之王》(“I See the King of Hell”)，发表在1934年12月号的《哈泼斯》杂志(Harper's Magazine)上。柏大卫(David V. Plymire)在其著述《远征西藏》(High Adventure in Tibet)中援用福曼《我看到了地狱之王》的部分讲演后写谈，“关于西藏东谈主而言，这种阴暗力量辱骂常实在的，而关于读者来讲，在读到这些内容后会以为太恐怖而难以置信”；不外柏大卫强调：“阴暗是实在的，恶魔是实在的”。①

福曼的记叙提供了我方对藏传释教在爱情、情欲方面的见闻，他认为藏传释教并未要求活佛、喇嘛戒除情欲。福曼在第一次覆按中曾采访过一个年青喇嘛，喇嘛讲述了一个故事，即他的两位兄长曾与他们年青漂亮的新娘来拉卜楞寺不雅看跳神法会，成果新娘对喇嘛一见寄望，并竭力劝他离开寺庙，喇嘛也为女子的灿艳所倾倒，但很快就“为我方无法抑制吸引，起义圣洁的誓词而自责”，最终“千里着冷静战胜情感”，喇嘛从生机中目田出来②。福曼还记叙我方在第一次覆按时，了解到年青的活佛的确也处在恋爱之中。

福曼在藏区覆按时，切身材验了藏区的风俗。比如，福曼到达安多藏区后，运转改穿长袖羊皮藏袍，脚上衣着薄底藏靴，头戴狐狸皮藏帽，为我方起了藏名Gomchok Sjub。福曼很快习惯了藏区的饮食，在喝完酥油茶后，会像藏民那样的吧嗒嘴。他还亲自参与了甘南藏区独到的一种祭神风俗，祭山节(插箭节)和密勒日巴佛阁顶层转佛塔步履等。由于他的同伴被杀，福曼亲眼目睹了安多藏区的天葬风俗。此外，福曼也了解了藏族的婚配习俗，如一夫多妻制、一妻多夫制、群婚制和临时婚制等；饶有兴味的是，福曼还记叙，他们一滑四东谈主被一位灿艳的藏族密斯卓玛纳为丈夫，仅仅卓玛我方自后调动了主意。

二

福曼复返好意思国后，出书了《穿越藏区禁地》一书。《密勒氏褒贬报》评价说，这是一册“读起来有滋隽永的书”。《北华喜讯》在评价时认为，该书“文笔轩敞，故事饶有风趣，令东谈主陶醉；但此书只顺应新手阅读，内行可能持怀疑魄力”③。这么的评价也有一定风趣，如福曼在《穿越藏区禁地》卷首放上与活佛的合影时挑升说：这是白东谈主第一次站在活佛附近拍照。施行上，英国东谈主查尔斯·贝尔爵士在1920年就已有与活佛的合影。福曼还认为西藏是“无主之地”，否定中国对西藏的主权。再如福曼对白石崖寺女活佛起死复活之术和苯教巫师大会的记叙，在福曼我方的日志中，并未发现关联记录。沈剑虹以致认为，《穿越藏区禁地》“全书臆造捏造”。④

由于福曼本东谈主在记录时产生的问题，或可能是藏文翻译为英文的起因，书中出现不少表述不准确和史实造作的所在，还存有昭着的印刷造作。如福曼在书中讲到马仲英的时辰，出现了两处造作，其一，马仲英在诞生“黑虎吸冯军”时，年仅16岁，而福曼在书中则说是18岁；其二，马仲英提议的标语是“不杀回，不杀汉，专杀国民军服务员”，而非福曼书中讲的是消灭汉东谈主。在描述拉卜楞寺的黑帽咒师舞时，福曼提到朗达玛(《新唐书》称之为“达磨”)是在公元897年刺杀了赤祖德赞后继位的，但施行上朗达玛在公元838年继位，公元842年被刺杀。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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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斯，弗成否定的是，福曼在覆按青海及甘南藏区时，对藏传释教、藏习尚俗、喇嘛寺庙等的记叙，对西方藏学酌量的发展，起到了相等迤逦的作用。领先，福曼对安多藏区的覆按，留住了普遍的影视尊府，有助于西方对藏区的了解。同早期西方入藏覆按多以绘图、图片来记录藏区情况不同的是，福曼在第一次覆按青海、甘南藏区时，就拍摄了连接藏传释教的宗教步履、祭神风俗、寺庙、喇嘛、藏族衣饰以及藏民生计的像片。这些现在保藏在威斯康星大学密尔沃基分校藏书楼的尊府，为西方社会意识和酌量安多藏区的释教文化、风土情面等，提供了丰富的尊府。加之福曼《穿越藏区禁地》的出书以及发表在多样报刊上的文章，不仅是体现了个东谈主的资格覆按，同期亦然对其时安多藏区社会风俗民情的记录和先容，正如《泰晤士报》评价《穿越藏区禁地》时所说：这是对“一次令东谈主战栗的旅行的酷好记叙，对欧洲东谈主了解这一地区作念出了很大的孝敬”。①

其次，福曼对藏传释教的教义的先容和评价，提供了意识藏传释教的新的视角。往时的旅巨匠们在描述喇嘛时，认为他们都很懒惰、眷恋退让，但福曼指出，喇嘛庙就像大学，但它并不像俗世的大学一样将就学生学习，通过侦查；喇嘛庙虽不授予学位，但喇嘛们终生学习，终生酌量。值得提议的是，福曼对藏区的逾期及藏东谈主的习俗提议品评，他对藏民虔敬的宗教信仰大加救助。福曼以致对藏民的一些习俗习惯也颇多溢好意思之词。②

再次，福曼的安多藏区之行偏执发表出书的关联论著，使其名声大振，各机构邀请他发饰演讲，这些演讲在其时的好意思国掀翻一股西藏热。福曼接踵在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西北大学、《国度地舆》杂志、国度历史博物馆、纽约市政厅、旧金山市政厅、费城论坛、密尔沃基博物馆等巡回演讲。至极是他1937年从安多藏区返好意思后，不少好意思国东谈主对福曼所描述的朝圣者在信仰的撑持下，离开旧地，餐风露宿，不畏艰险，无惧逝世，朝着塔尔寺前行，一齐大礼拜的行动大为轰动。

临了，藏区之行对福曼的东谈主坐蓐生了特别大的影响。在安多藏区覆按时，福曼屡次被大天然的鬼斧神工、释教的圣洁、宗教庆典的神秘所深深吸引；跟着覆按的深切，福曼对释教教义有所了解，一定进度上对他产生了影响。如初到拉卜楞寺时，福曼认为朝圣者在转经长廊转经筒，犹如仓鼠在转笼中驰驱一世，无聊乏味，但自后福曼我方在密勒日巴佛阁九层佛塔外悬空转圈以积善事；在看到苯教巫师召唤下的地狱之王和地狱魔王的实体后，福曼认为我方从坚决的怀疑论者酿成了弗成知论者，确信他的藏区之旅亦然“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以致认为他的两位同伴被杀亦然“掷中注定”③。福曼1933年从安多藏区回到上海后，不再做生意，而是运转游历列国。他通过我方的镜头，记录了紧要事件的发生，如欧战爆发，他拍摄波兰战场上的影片，他还见证了淞沪抗战、黄河大决堤、张饱读峰突破，等等。④

福曼在20世纪30年代赴青海、甘南藏区进行覆按，道路远处，费时忙绿，盗贼横行，尤其是闻名的阿尼玛卿山网曝黑料，更是渺无东谈主迹，交通未便，险些与世拆开。天然福曼并莫得最终到达阿尼玛卿山，莫得达成其覆按的初志，但在他三次前去甘南藏区、青海果洛藏区的经过中，不仅温雅藏传释教的宗教庆典，还波及当地的社会生计，其访谈的对象既有宗教魁首，也有宽泛的藏民；福曼所撰写的论著及所拍摄的影像尊府，不仅为较全面了解20世纪30年代安多藏区的状貌提供了一手材料，也为自后藏学酌量留住了丰富而珍稀的文件，其孝敬无疑是极为迤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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